紗葵

墙头无数✨牧春是永远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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纬钧/笛锣 | 四年



*校霸笛x聒噪锣

*与原设定稍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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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周长笛,咱俩处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还没正儿八经的跟我表过白啊?”


“干嘛?”

“你说一句呗,我挺想听的。”


“…神经病啊,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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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第一天周长笛就搞出了不小的动静。只因和班里几个男生在言语上冲突了几句就踢翻桌子动了手,以一敌多还让对方全体脸上都挂了彩,让他一夜间成了MG音乐学院的风云人物。


周长笛脾气暴躁,从小没少和人打架,却偏偏学了音色柔和优雅的长笛,专业成绩还意外的优秀。音乐学院一贯惜才,教授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对他的做派问题避而不谈。


第二天,周长笛“校霸”的名声便被传开了。男生们见了他绕着走,女生们也不敢靠近。尽管长了张顶配颜值的脸,但在学校里也多多少少有些被孤立。周长笛倒不在意,MG音乐学院对他来说无非只是个出国留学的跳板罢了。


几乎大半个学期,周长笛都是整日泡在琴房和宿舍里度过的,以至于他身边什么时候忽然多了个成天哔哔叭叭说个不停的家伙都没注意。这人没事就跟着自己叨叨些有的没的,被周长笛凶也不怕。

换做别人估计周长笛早就给一顿拳头完事儿了,可这位齐锣却也是个在拳击器上一拳能打490的怪物。周长笛平生最不会跟这种人相处,只得任由他跟块牛皮糖似的粘着自己。


齐锣的头发卷卷的,周长笛趁齐锣午睡时悄悄摸过,挺柔软。


长得倒是挺清秀,就是吵了点。每当周长笛半眯着眼用余光偷睨他都这么想。然后齐锣就笑嘻嘻的看回来,好看的眼睛笑成一条弯弯的线。


“笑个屁啊。”周长笛总是用凶巴巴的语气凶他,他喜欢看齐锣听了也不怕他,还是笑着的模样。


-

大一的暑假,齐锣不知怎么忽然心血来潮的约周长笛去爬山。那天的太阳不算毒,但顶着夏日闷热的天气折腾到山顶也足够让他们筋疲力尽。当天晚上两个人在山顶随便找了个旅馆,开了一间房就凑合着住了下来。


大学男生的出行必不可能少了啤酒。两个人本就累透了,几罐啤酒下去转眼就乱七八糟地倒头睡着了。

周长笛是几个小时后被齐锣吵醒的,尽管他已经尽可能不发出声响,但周长笛还是皱着眉看着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桌上拿了罐啤酒出门去了。


周长笛忽然没了睡意,他翻身起来,也拿了罐啤酒,正要出去又返回来抓了件薄外套才出了门。

午夜的山里没了白日里的闷热,反倒是夜风吹在身上有点清凉。繁星点点缀缀地在夜空结成一条星河,周长笛看到齐锣就坐在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眺望着那片星辰。


周长笛的人字拖在安静的地面上发出格外响亮的声音,齐锣惊奇地回头,那双十分好看的眼睛微微睁大。

“你怎么也醒了?”


“谁知道。”


周长笛不算温柔地把外套披在人身上,然后挨着齐锣坐下,拉开啤酒的易拉罐和他碰了个杯。


“你毕业以后什么打算?”齐锣忽然转过头问。


“留学吧。你呢?怎么这么早开始考虑这些事儿。”周长笛换了只手拿酒,易拉罐拿久了手指有些冰凉。


“我——挺迷茫的。”齐锣吸了吸鼻子笑起来,一如既往地笑弯了双眼。“我这专业吧,虽说独我一人,但毕竟太冷门,我专业成绩也就那样,以后出路不好找。…你不是也知道吗,我敲破了多少个锣。”


周长笛蹙了蹙眉,他不愿意见齐锣平日里总是游刃有余嬉皮笑脸的模样,却也不想见他这副自我否定的习惯。他举着啤酒拿到齐锣眼前,对方会意的跟他碰了一下。易拉罐相撞发出闷响,周长笛捏着罐子畅饮了一大口。“会好起来的。”


周长笛的声音不大,在这样的夏夜里却格外具有说服力。齐锣相信了他的话,用温柔的声音回应他:“嗯,会好的。”


酒很快就喝完了,他们在星空下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并肩回房间了。周长笛的意识游离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和齐锣的手背时不时地蹭到,又分开。

-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所谓大学的精髓就是翘课。齐锣跟着周长笛这个被人孤立的“校霸”混在一起,翘课翘得更心安理得了。


“…我翘课是要练琴,你翘课是干嘛?”周长笛斜着眼睛瞟他,刚吹了几个音就忍不住吐槽。


齐锣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晃来晃去,用天真无辜的语气回答:“看学霸怎么练琴啊。”


“学霸你妹啊。”周长笛嗤笑一声,不去管他。练了几遍曲子后,周长笛从口袋里摸出扁扁的烟盒,拎起一根烟咬在嘴里。见齐锣一直盯着他,周长笛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试试?”


“好啊。”本以为齐锣会拒绝,却不想他却欣然接受了。“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学的?”


“前阵吧。”周长笛将烟从唇间抽离,递到他面前。齐锣咬住烟嘴,下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关节。周长笛拍拍他示意:“去楼道,琴房不让抽。”


两人来到楼道,齐锣稍稍低头凑到周长笛手边,对方配合地帮他点了烟。周长笛抱着臂看他滑稽生疏的嘴唇,觉得又可笑又可爱。齐锣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片雾气,就把烟还给周长笛了。


“你这哪叫抽烟?”周长笛一脸鄙夷地接过烟咬在嘴里,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这样才对。”


齐锣笑眯眯地看着他:“间接接吻啊周长笛。”


周长笛没有立刻接话。他默默吸了口烟,然后忽然伸手扣住齐锣的后颈,借着比人高几公分的身长毫不费力地低头贴上对方双唇。齐锣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撬开了齿关,紧接着就被迫吸入了一口带着周长笛气息的浓郁的烟气。


看着齐锣憋红了脸上气不接下气地咳个不停,周长笛笑得一脸恶劣:“间接有什么意思。”


“靠、咳咳咳…”齐锣咳得差不多了,狠狠瞪他一眼,“你恶趣味啊?”


周长笛心情舒畅地靠墙抽着烟:“再来?”


齐锣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凑过去,抓着周长笛的手把烟按灭在垃圾桶的灭烟处,然后稍稍仰起头吻上那双带着坏笑的唇。


-

大三的很长一段时间,周长笛都在为了长笛比赛而做准备,每天泡在琴房里的时间更长了。齐锣不好打搅他,难得地安静了很多天。


毕竟是能实现留学梦想的比赛,周长笛的压力可想而知。


到最后近乎是麻木地在吹奏每一个音符,反复练习了无数遍的曲子却像是魔咒一样,连最简单的小节都能让周长笛犯下不该有的失误。长笛尖锐的高音将琴房的空气划开一道深深的痕迹,周长笛在裂痕的另一端迷茫地徘徊。


他翻琴谱的时候,手中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似的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琴谱一页页地从他指尖散落在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齐锣小心蹲下捡起来整理好,走到他身边,把它们放回到谱架上。


“休息会儿吧。”


周长笛陷入毫无预兆的失意中。齐锣温柔的话语像是某种刺激他的机关,他恶狠狠地放下手中的长笛,濒临崩溃般地踢倒谱架,齐锣刚整理好的乐谱再次被摔散在地上。


压力像黑色的海水把周长笛逐渐吞没,他拼命挣扎,却被更加冰凉的海浪包围。他知道齐锣就在旁边看着他,换作平时他一定会用刻意放狠的话凶他,但现在他却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接着齐锣沉默地抱住了他。齐锣个头不及周长笛,却坚持抬高了手臂环住周长笛的肩膀。这是个相当别扭的拥抱,周长笛被迫弯着身子不太舒服,却在这个姿势怪异的拥抱里逐渐平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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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周长笛的发挥稳定,长笛大赛还算是有惊无险地拿了第一名,赢得了出国交换一年的进修资格。


比赛结束当晚,齐锣拉着他找了个天台,买了十几罐啤酒当做是给他庆祝。

齐锣又恢复成原来那个叨个不停的样子,周长笛懒洋洋地躺在靠着栏杆,喝酒笑着听他念叨。

“哎,你什么时候走?”


齐锣忽然转过头问他。周长笛开酒的手指一顿,易拉环打在罐口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学期,交换一年。”重新不紧不慢地拉开易拉罐,周长笛仰头灌下一口。冰凉的啤酒顺着喉管滑进胃里,有些发苦。

齐锣低着头,眼睛被挡在刘海和眼镜下面,闷闷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周长笛挑着眉打趣,“遗憾我都要出国了可你还是个处男?”


“那可不。”齐锣立刻配合他装模作样地哀嚎起来,然后对视着哈哈大笑。两个人东拉西扯又闲聊了几句后,齐锣大约是说累了,只是默默喝着酒。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齐锣认真地转头盯着周长笛的眼睛,双颊微微发热,嘴唇动了动,说:“…那,做吗?”


周长笛微微一怔。他有时觉得齐锣很简单易懂,一旦了解便能从眼神和表情一眼将他看到底。他没有让这双眼里闪着的不确定与等待的情愫维持太久,连角度都没有思考太多便吻了上去。


-


异国恋的难熬在意料之中,却又比想象中的漫长快上许多。


每天一个视频电话,加上每逢假期周长笛便回国住在齐锣的出租房里,周长笛交换生一年期限修满回国时,齐锣去机场接他,就好像是他短短出了个差似的,两人都没多大感觉。


周长笛由于出国交换一年,国内的大学要延期一年毕业。齐锣已经大四了,正忙毕业论文。周长笛在视频电话里听他诉过苦,因此所谓接风宴也无非是两人在齐锣家楼下的火锅店里随便吃了顿饭,然后周长笛便拎着他回家去盯着他搞论文了。


“真不懂风情。”齐锣驼着背缩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键盘,小声抱怨。


周长笛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让他挺直,笑答:“急什么,这刚回来第一天。”


说归说,当晚自然是该做的都做了。两人相拥着躺在不大的双人床上,齐锣手指不安分地把玩周长笛比一年前稍微长了些的刘海。


“哎,周长笛,咱俩处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还没正儿八经的跟我表过白啊?”


“干嘛?”周长笛低下头,把脑袋埋在齐锣颈窝里,用碎发扎他。

“你说一句呗,我挺想听的。”齐锣被他弄得痒痒的,向后伸着脖子想躲开,却被周长笛搂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神经病啊,不说。”周长笛凶巴巴的话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他不用看也知道齐锣现在的表情一定也是笑着的。他偏过头,轻轻在齐锣白净的脖颈上落下一吻,齿尖轻碾,吮出一个属于他的印记。周长笛抱着齐锣,心里被无端的暖意和满足感填得满满当当。“你心里知道就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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